top of page
Writer's pictureNaomi Tang

空間》人

在地鐵上、山頂的步行徑、海旁、我不禁在這些地方驚嘆空間對人類的影響。我從不真正感受過空間,這東西乎似油然而生。儘管說著怎麼樣的短缺與需求,如何發展與破壞,我從沒有真正考慮空間這一回事。從天文學與教科書中得知空間的由來,浪漫卻流於表面的宇宙大爆炸構成了一個被空間擠滿的宇宙。所以宇宙可以是Universe也可以被稱為Space. 或者從意義上來看應該是Empty Space:物質之小,於一個巨大的空間中可以被忽略。空間以空為先,故容器被空虛Emptiness填滿。(等熟悉道教朋友補完)而我的疑問是:一個沒有空虛的空間是否仍然被叫作「空間」?空間不空、我們不願面對自己的惡行和霸道,所以改稱為土地,試圖透過語言掩蓋空間與人的關係。從空間不足變成土地短缺,我們是以怎麼樣的心態去控訴空間的呢。


人口一字本來就是商業而現實之產物。人口統計是量化社會即將死去和暫時不會死去的人,從而進行空間和資源分配。這邊最最讓人討厭的思想是以為自己擁有空間、以為有能力分配空間、以為具有理性又有能力建築就把自己當作空間的主人,John Locke對此早有見解:”Private property arises because when we mix our labour with things, unowned things, we come to acquire a property right in those things” 但我卻想推進一步,只要憑大小去看就能想像:其實應該是空間擁有我們,空間之大使我們negligible. 這群細小的微塵看著空間卻肆意畫地為王,豈止無恥,簡直自我得自大。


我們既是體積又是細小空間,一個個圓球包圍著人們,撞上時用momentum推開大家,可狹小如香港的一眾圓球長期被擠壓,放在自以為有餘的空間內;閣樓間隔、蚊型家居、劏房,豈不是日夜擠壓成人球,也難怪人人痛苦浮燥。從歐洲小城鎮回港後,我發覺空間也許儲存並流動著某種能培養耐性的神秘能量。一定大小的空間存在一定的能量,小鎮就是人小、每人每天都能吸收充足的能量才讓每個人都滿是耐性,沒由來地喜歡沒意圖和意義的交談(鳩嗡)。在學校走回宿舍的斜路上遇然碰見的老伯向我打了招呼,我也是無所謂地回覆Goedemorgen,隨便地談起當天的早餐和天氣;什至還有點開心這個人出現在街道上與我閒聊。 非常純粹的閒談,因為我沒有打算要再見他、及後也記不起他的臉。只是讓我知道自己也能有這一面,無所謂又不抱目的地與陌生人交談、我覺得那是久未見人所致的效果。人少之地如馬城,哪怕只是在街上看到一個抱著Jumbo購物袋的婆婆,友善眼神都互相預備好、就等那麼一剎那交會傳達:「你在這出現了真好」這般謝意。反倒是香港人口太密集,什至讓人一直認為香港步伐急好優秀、好高效率;若未真正感受那股神秘能量就少說大話,少如同讚嘆盡是光害的夜景一樣不願看到被淹沒的星空。回港後沒有足夠的能量使我維持耐性,情緒又再暴躁起來、什至比往日異常痛苦。我也再次討厭起人群,在擠擁的車廂中用力地踩踏,嘗試故意又不小心地踐踏他人;不讓霸道而自我的車輛,還試圖以交通意外教訓司機一番;排隊也不自覺貼近前方生怕被人搶去位置一樣。人口密集;這些金錢載體困在一起換來的交通方便、食肆林立是否宜居?若果仔細看,那得先回答何謂宜居及其目的。反正至今我仍如同著魔一般被那種能量吸引,無數次暗自幻想在白色大雪中的北海道耕種,負著頭頂堆積的雪提起採收奇形怪狀的薯仔。



//

香港就是人太多,至少要死九成人才宜居,否則大家都只會是惡霸。我並不覺得有任何人有特權不去死。貧窮、富貴、高等、低賤、男人、女人、孩子、老人、本地人、外國人,所有人都應該被納立死亡的池(pool)中。一個機械中有十把劍,地下有通往垃圾槽的自動開關。每一次十個人走進機械,三秒後九把劍刺死、也是賜死。死掉的垃圾處理好就換下一個人。大家都必需走進機械裡;這是社會責任和公義的障顯。



//

地鐵禮儀


在地鐵不是預設的浮燥,如螞蟻一般無力的鞋底踏過我後主動發出一句「sorry」、還望向我,似乎他也不是那般浮燥。提起手似乎要阻礙視線似的擋著他無神的眼:「唔緊要」,他也有點錯愕。我以為就這麼完結,誰知他的禮儀不絕,身子轉過一點讓我也看著他的螢幕。切菜、下鍋、灑油;哎,是真療癒。我也不好枉費他的心意,就這麼兩人一同看著做飯,好不開心。有禮且謙讓如他般的,也許是我丟失的地鐵禮儀。

55 views0 comments

Recent Posts

See All

Comments


Post: Blog2_Post
bottom of pag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