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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Naomi Tang

社區野豬?

生活於一個被野生動物包圍的環境,每日只要散步便望見野豬、箭豬、街貓和狗。與動物間如此靠近,近到已經不記得初次見面的情緒。或驚險或厭惡,可能是幾年前上山燒烤被豬群搶走麵包、又可能只是行山路過草叢聽見沙沙聲。的確近年尤其野豬愈走愈近,近到每晚就在我家樓下食街貓食剩的乾糧、近到從7-11買完飯團便走在旁邊一同回家、近到只要多留意便發覺春天來臨時有一堆豬仔出生,總是一大一細到山邊尋食、近到他們就在街貓附近,而人貓豬三者互不愄懼。


近十年共有36宗被野豬襲擊的個案,民粹政府統計數據和研究不足下只能強說近幾年個案增加,為保護市民安全便合理化殺豬指令。我並不想就警務人員個別事件去理解漁農署的決定,討論特權階級讓我想嘔。當政府主動醜化野豬,使其成為可怕、危險且不可理喻的存在、藉以鼓勵市民支持政策,人們就更要正視野豬的容貌、了解他們與人所過的日常生活多麼平凡、現時一群動物(人豬貓狗鳥鴿,排名不分先後)在城市化後所達的動態的平衡(dynamics of animals)多麼可貴。先前以社區貓講述社區動物相關概念,今則就民粹政府所主張「危險的野豬」與「需要被保護的人類」講述真實生活故事、攻擊其所謂民意基礎。


近幾年望見野豬,總是和街貓脫不了關係。有幾隻街貓於屋邨靠山邊居住,貓咪地盤之大包裹著部份郊野公園,自然與野豬覓食的地方有所重疊。而我則總是坐著摸著貓鬆軟的毛,有好幾次見野豬一大一細走到我和貓附近,十步左右的距離間只隔一個矮草叢。我即時打起警覺,怕貓會因地盤被入侵而攻擊比他大上好幾十倍的野豬、也怕雜食性的野豬打算食貓,反正只攪和起來我們仨都不會好過。野豬們絲毫不動,便把眼光轉向貓。本來攤在地肚子朝天的貓聽到草叢聲,只是懶洋洋地坐起身子,轉個身子用屁股向著大小豬,再不久後便開始理毛。我開始拍貓的屁股以提示野豬的存在,誰知貓咪只覺拍屁股爽快、低聲「嗚喵」地叫。大小豬見我不再望他們便慢慢走向人們遺留的蘋果和衣紙。


貓咪悠然自在,就算不猜想小大豬,也能感受到於當時只有我在緊張。原先已佔有地盤的貓容讓野豬出入覓食,於日月的相處間互相習慣,成了不用互相懼怕的存在。而我則又一次被貓咪野豬嘲弄,他們笑著輕拍我的頭、邊拍邊解惑。我只感覺時空快速轉移,唯有我們留在山邊看著山和郊野的變化、崩塌又重組。轉個頭望了自己、貓和大小豬,又感覺每日相處自在、既非從屬亦非敵人,僅是一同出現在同一時空的幾舊野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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