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我也想要寫點小說,因為太清楚其實自己寫的應該連私小說也算不上。只能說是毫無劇情的自我反思和批判。這種東西著實不受歡迎—但我需要他受歡迎嗎?寫作到底是為人寫的還是為自己寫的,我本來並不在意。那是因為我非常簡單只為了記下心情和想法就寫了、否則也不可能形成這麼怪異而長篇大論的論說和毫無社會性的追求。頂,我寫著又變成了那種東西。我想要把這種東西放在小說裡,哪怕是猶如卡夫卡《城堡》一般索然無味的故事—我想要寫披著小說皮的論說和批判、想要欺騙他人我在寫有劇情的東西,讓人就算一點論說都不理解仍然得悉到什麼爛透的劇情。以下就讓我作點嘗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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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spired by 喜歡的女生失戀了
喜歡的女生自殺了。我和他做過愛、談過天、講過理想、也最愛講絕望。我常笑稱他是軟弱的虛無主義者,然後他會非常生氣地矯正我「那種事實不是個好的笑話」他絲毫不覺得好笑。憤怒是源於欺騙。似乎是我的笑話給了好笑的預告,結果卻不盡相同的憤怒和失落。那的確並不好笑,只是我被他突如其來、強如洪水的負面情緒給淹沒下所做的無聊掙扎。
我並不喜歡做愛、也不喜歡和他做愛。就僅僅是被氣氛迷惑,自以為是電影主角做的行為罷了。想像播點什麼歌、點燃什麼催情香燭、挑起自身的情慾般索求他。不過我並不喜歡他的身體。聞起來還不如我家三花貓香。他拱在我懷內哭時,我也不知如何反應、也不能夠接收他的負面情緒。
「那邊總是拉扯我,然後從我身體排出那些髒物」有次他邊說,邊用他混亂不堪的頭頂用力地撞我胸口。
「髒物?」我不明其意便打斷他的哭泣發問。
「我本來覺得那些東西的而且確是髒物,但後來吐得多又覺得世間思想眼光過份狹隘。」他不理我的發問接著說著髒物的事。
「那種東西本身不是髒物,會被說成髒物是因為世間根本無正視過那些黑色東西。正因為你的父母、我的父母、我們的教師、教育機構、社福團體在我們根本未看清那些黑色東西的時候教導我們要遠離、要消除、要抺殺掉。這些東西才是壞了我的一生。」
他每完成一句句字就撞我胸口一下,然後我衣襟又變得更濕了點。看不著他的眼,也不想把視線放在他沉悶而枯燥的背脊。雖說這種時候按禮儀和社會規範應該要以眼神展現關懷,就算不是眼與眼的交流,某些奇怪位置如眉心、人口、或是背脊都要好好的看著以示愛意。不過我覺得他老是滿不在乎地撞我胸口,也不可能在意那些東西了。畢竟無一個地方的禮儀容許傷害他人而不自悔。
「壞了一生怎麼了嗎?你可是個虛無主義者。」他的語法似乎透露了生命是什麼不能被毀壞的東西。我沉思著也許那些髒物改變了他的思想。
「所以說無法達到的理想和斷章取義的實踐才是痛苦根源。想著人生之無意義、無論怎麼欺負我都只是無意義之事。我應該理想化地接受毀壞和踐踏。可我是個有血有肉之人,也有無窮的淚水、痛苦降臨我並不能烙守理想。因為那些毀壞是以我整個人作為目標、肆意地毀壞啊。」
「那麼髒物本身並非髒物是指什麼?」一時接收太多思法無法快速消化,所以我又打斷了他的話。
「那些黑色東西就只是黑色東西罷了,不去直視他的黑、轉而叫大家不要去看,那就是社會對待負面情緒的方式。」
「那也不能說那些並非髒物吧?畢竟都貼著負面了。」
「你能說那是髒物、轉而避開;我也能講那就只是黑色東西、畢竟我好好正視過那東西。所謂負面就是我這種人太過弱勢、毫無話語權罷了。」說起權力,他便收乾了淚水眐眐地看著我。我看著他眼白的血絲亂流,覺得那就是他雜亂不堪的想法所組成的語言和價值觀—向眼白各個部份伸展、也嘗試透入我清澈的眼白。所以我閤眼、用手指阻擋眼繼而阻擋他的思想。他見狀便靠了過來、輕輕用嘴唇尖觸碰我的手背,感受從他鼻孔傳出來的熱氣。他左手一下子便捉住我的右手食指,舔了嘴角便食指移至嘴邊輕咬。他仍然用著同樣的表情眐眼看住我,我又再次被他侵入、那些黑色東西似乎也在電光火石間注射到了我體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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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寫自 那邊/這邊
我希望會寫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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