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y Little Airport - 愛情disabled
對於body positivity我著實沒有太多好感一事曾經困擾我好一陣子。對於「要感謝這是自己的身體」、「這樣的身體就是我的,所以要和平共處」、「因為是我所以很美」。這種與宗教極為類似的洗腦表現成為了body positivity的主流論述,也成為了讓我不能抱有好感起來的小小原因;與朋友提起過諸如此類正向思想,他指在連「我」也尚未理解的前題下,喜歡與正向只是膚淺而不經思考的行動。哎、對。先要認識自己的身體才能抱有好感;所以才有了照看自己陰道等推動認識自己身體的節日活動。但另一問題是,我對自身根本不感興趣;不論是想法如何與我自身經歷連繫、又或者是單單的身體表現,我都不感興趣;就連釐清「不感興趣」這回事也是被逼發現的。所以對於「喜愛自身」諸類說法十分抗拒。(及後我亦發覺或許任何positivity都使我討厭,但因不想再了解自身所以就以情緒作結)
偶然認識的一位朋友分析了我很多,我覺得自己欠他更多,情感以外更多的是時間。(我無呃人錢)透過他的分析才讓我知道我根本不會或不想分析自己。沒有特別的人不值得分析,那麼所有人也不值得分析。「我」是如何和外界連結嗎?不感興趣。「我」如何看待自己嗎?也不想知道。過份著重於人類是痛苦的事。我不想學他的話,但人類所投射出來的社會才是我所想關心和學習的。陷入一種學說最可怕的事莫過於情感與邏輯之不配合。討厭理解人類卻又從那些碎片中整理出人才是最應該被理解這回事。討厭這個結論但眼下毫無反駁餘地。
一寫到愛這個字,我便什麼也寫不下去了。—斜陽 太宰治
最最簡單的原因是從來沒有感受到愛,誠實如他又怎會不知而亂寫一通。描述是平淡的,不是「我想追求愛和幸福,但追不到」如此這般強烈的寫不下去;而是他著實不知怎寫,如同叫一位從出生以來茹素的人形容牛肉的味道一樣。肉食者少用可憐的眼光看過去;如同長期接受「愛的觀念」的人少覺得太宰治是有缺失的人、缺失的是無法感知他人的健全人仕。根本無人需要任何人的可憐、憐愛的眼光閃著的只有自大。
討厭的主題是愛與恨,與其寫愛與恨不如寫死與生。愛和恨長期被大眾、媒體、家人、藝術使用。社會最愛講愛,而恨則成了愛的相反。活在負面的一則—讓我們掉棄恨,然後讓世間充滿愛。為什麼要充滿愛?愛是什麼東西被需要而又憑什麼填滿本來已經相當擠逼的空間。「愛」與不愛本身於我來說都無關痛癢,卻是異常簡單的藉口。面對著什麼痛苦最愛以「愛」作為答案,無論是大愛如喜愛環境和世間萬物、或者小愛如愛情友情和親情,只要拉扯到愛,人們心裡就暢快起來。愛就是邏輯和答案本身—我討厭也拒絕如此粗暴的論述;在我看來,愛不過是社會風俗、也是拉扯人回到正常之道具。讓我不禁鑽起牛角尖全盤否定推崇愛這回事。最先出現在腦海中的問題是如我一般缺失愛而不覺遺憾的人於(過份)推崇愛的社會上有何影響。這問題又得分成能與不能;和存在與不存在。存在易答,自身對他人毫無愛意便是。我認為並非所有由他人引起的情感均出於愛。愛此一種有強力而直接的份子並不存在於所有關係和情感;尊重與同理心才是、而這兩者並不會生產出愛。兩者取代愛構成現代的連結又是否能行,或者就以自身作實驗個體待日後報告。
祝大家新年快樂。良いお年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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